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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章 性取向这件事,还是要证明清楚

  第一卷 第45章 性取向这件事,还是要证明清楚 (第2/2页)
  
  “你母亲……能承受得住吗?”
  
  他淡淡道:
  
  “可能,是两人虽有感情,但却没有达到爱得死去活来那一步吧。
  
  我母亲得知真相后,依旧没有选择拆穿殷立疆。
  
  但有时候事赶事,就是那么巧。
  
  我母亲生孩子那晚,蒋燕肠胃炎住了院,奶奶让人通知殷立疆赶紧去医院陪产,可殷立疆却选择留在蒋燕身边照顾她。
  
  我母亲那夜难产,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顺利产子,却在第三天被护士扶着下楼拿药时,撞见了陪蒋燕去医院开药的殷立疆,彼时蒋燕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
  
  我蹙眉厌恶道:“殷立疆在原配怀孕期间,让小三也怀上了孩子?他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他叹口气,无奈道:
  
  “我母亲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母亲过世不到一个月,殷立疆就迫不及待地和蒋燕领了证。
  
  蒋燕再进殷家,身边还跟着个殷河书。
  
  殷立疆偏爱蒋燕给他生的河书,对我这个原配儿子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那几年,我在殷家甚至过上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后来是爷爷看不下去,出面把我带到了他与奶奶的院子里,教我读书识字,教我经商。
  
  没多久蒋燕又生了锦书,不过蒋燕不大喜欢这个女儿,我原本是不肯和蒋燕母子接触的,可锦书这孩子打小就粘着我。
  
  自己亲哥哥不去缠,每天翻墙找爷爷找我,我前脚把她赶出门,她后脚就翻墙摔了进来。
  
  那时候奶奶总担心她隔三岔五从墙上摔下来,会不会摔坏了脑子。
  
  有一年锦书生日,找蒋燕要蛋糕,却因为河书起水痘,被蒋燕骂了一顿。
  
  她委屈的没地去,只能坐在我们院子门口哭,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阻止她来见我了。
  
  我想我们兄妹俩也算是同病相怜。
  
  又过了几年祖父过世,我被迫回到殷立疆身边,殷立疆因为祖父死前立遗嘱把遗产都给我的事记恨我,没少公报私仇。
  
  当然我也没惯着他,和他硬碰硬太多次,他索性把我赶出了殷家。可惜他命不好,我刚走殷家就落败了。”
  
  “你独自在外面创业,肯定吃了很多苦。”我眼皮子有点沉,听他讲故事听得瞌睡上头。
  
  他抚着我的脑瓜子轻轻哄:“创业没吃多少苦,这辈子的苦……都用在了找一个人的身上。”
  
  我在他怀里找块舒服的地方睡:“找人?找什么人啊?”
  
  “栀栀。”
  
  “嗯?”
  
  “是不是想睡觉了?”
  
  “有点。”
  
  “睡吧,我陪着你。”
  
  “阿烬,抱抱……”
  
  “好。”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死过去的,睡梦之中倒是隐隐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他说:“栀栀,我对不起你……等你都想起来了,会不会不要我。我承认用谎言将你留在身边很无耻,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娶了你,你恨我,我便将一辈子都赔给你。不娶你,我怕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神志模糊的我趴在他怀里无意识喃喃:“你想吃枣子吗……我捡了好多。”
  
  梦里又是哗啦啦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树上的枣子被雨水打落,烂在了地里。
  
  烂了就不能吃了。
  
  “病秧子,把枣子还给我……”
  
  “病秧子没有枣子了,栀栀,再给我两个好不好?”
  
  脑子疼,我捂住脑袋偎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不高兴地嘟囔:“不要梦见,不要梦见……阿烬,把他们都赶走!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陪伴我的人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的掌心,好暖。
  
  后半夜总算踏实地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殷长烬回公司找人算账去了,我睡到自然醒,看见他一如往常地在床头柜上留了纸条,伸个懒腰心情很好的起了床。
  
  刘姨做的早饭刚吃到嘴,锦书就欢快跑过来等不及地找我八卦了。
  
  “最新消息,嫂子你知道吗,昨天夜里堂姐回来了,脸色很难看,听说是被自己未来婆婆给骂了!”
  
  我吸溜着阳春面不解昂头:“啊?为什么?”
  
  她不是为了讨好周夫人把凤微雪搬过去当救兵了吗?
  
  凤微雪昨天刚为周夫人外甥媳妇挑了个那样好的时辰,周夫人不感谢殷芷也就算了,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
  
  锦书贼兮兮的和我共享情报:
  
  “昨晚你和哥休息了,我偷听到堂姐向爸告状,说是昨天在医院本来一切顺利,就等着孩子卡着时辰落地,未来大富大贵不愁吃穿了。
  
  结果好时辰还没到,天空突然劈下三道响雷,硬是把周夫人的外甥媳妇给吓早产了,孩子捂都捂不进去!”
  
  三道响雷?
  
  昨天劈我的那三道?!
  
  我眼皮子跳了跳,不可思议地追问:“然后呢?”
  
  锦书摇头晃脑地兴奋道:
  
  “嫂子你绝对想不到堂姐和那个凤微雪后来干了什么蠢事!她们竟然为了阻止孩子出生,徒手把孩子塞回了母亲的身体!”
  
  我呛了口汤:“什么?徒手塞孩子?!”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成了我害怕的样子……
  
  锦书打了个响指点头:
  
  “没错!那孩子下来得急,别的法子已经挡不住了,堂姐就听了凤微雪的话抓着孩子腿把孩子堵回去。
  
  奈何她们两个都是没经验的小年轻,不知道孩子刚出生骨头脆不能使劲。
  
  所以就在塞孩子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把孩子腿骨折断了,产妇也被折磨的差点送命。
  
  抢救了整整一下午呢,才勉强保住母子俩的性命。”
  
  “她们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原本顺其自然,那孩子还能健康正常地长大,现在可好,一出生就残了。”我唏嘘不已。
  
  我简单利用那孩子的八字掐算一番,得,孩子的一辈子彻底毁了。
  
  没有在选定的吉时出生,早了整整一个小时。
  
  以后孩子聪慧有余,却体力阳气不足。
  
  如果孩子的命运没有被她们强行插手干预,以后虽说是劳碌穷苦命,但一辈子都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家庭,夫妻恩爱子女孝顺,算是小美满命运。
  
  现在好了,孩子长大只会因身体的缺陷而白白错过丧失一个又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
  
  以后别说自给自足了,五十多岁还在啃爹妈养老金,至于姻缘就更别提了……配偶原本的贤妻命被时辰影响成了讨债鬼。
  
  好好的孩子被祸害成这样,我要是周夫人不但会骂她,还想掐死她!
  
  “新媳妇还没入门就被婆婆给骂了,堂姐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锦书兴高采烈地分享完,见我吃面吃得正香,没良心地直接将我碗抢了去:“这阳春面就这么好吃吗?嫂子你给我吃两口!”
  
  我拿着筷子憋屈阻止:“你别吃我荷包蛋,我特意留的!”
  
  锦书厚颜无耻地又一把薅走我勺子:“你留荷包蛋干嘛?哥一早就出门了,又不在家吃。”
  
  我生气地哼了声:“我留着自己吃的!”
  
  “那你下次再吃,今天的归我。”
  
  “……”
  
  呜殷家是不给自家大小姐饭吃吗!
  
  中午,殷长烬给我发信息,说他午间有个会来不及回来,晚上可以提前到家。
  
  我看见他的信息略微思索了一下。
  
  他回不来我可以过去啊!
  
  而且我不是答应过给他送饭吗,正好打着这个幌子还能去再陪他个把小时。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起锅上水煲汤。
  
  今天中午就给他煲个小鸡炖蘑菇,至于主食和菜……就他们公司那个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员工餐厅,我觉得我的炒菜手艺在它面前就是自取其辱。
  
  还好煲汤我拿手,不然就得先去员工餐厅给他打包了。
  
  清理干净食材,我守在厨房里盯着火候卡时间炖汤。
  
  常在厨房转悠的刘姨见我这么在乎这锅汤,忍不住和善打趣:
  
  “殷总要是知道你给他炖了汤,肯定会很开心。没想到夫人竟对殷总这么上心,我在殷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大夫人和四夫人给老殷总与四爷炖汤做饭呢!”
  
  我掀开砂锅锅盖,适时往里面加几味养身的药材,深吸一口鸡汤的醇香,开心和刘姨说:
  
  “我以前在道观也经常煲汤给师兄和师父们喝,我师父就最喜欢喝我做的汤!长烬也喜欢,他最近又是车祸又是落水的,我得给他弄点有营养的补补。”
  
  “总归是谁老公谁心疼,看见夫人和殷总这么恩爱,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刘姨在锅边收拾调料打扫卫生,略带心疼的叹息道:
  
  “我们家殷总啊,少年时期那么意气风发,现在倒是越来越沉稳了,他变成熟了,我该高兴才对,可夫人没来之前,我总觉得殷总心事重重的。直到夫人嫁进殷家,我们才在殷总脸上看见笑容。”
  
  “长烬生长在这种家庭环境之下,肯定要比其他人考虑的多。”我拿勺子搅了搅汤汁。
  
  刘姨好奇的凑过来神秘兮兮问道:“夫人你大学,是不是在京大上的?”
  
  我点头:“对啊。”
  
  刘姨松口气,和蔼道:“那就对了!”
  
  我不明所以:“啊?什么对了?”
  
  刘姨道:“我们殷总从前喜欢的姑娘,就是你啊!”
  
  我僵住。
  
  刘姨拿着抹布边擦橱柜边笑吟吟说:
  
  “之前我们也觉得奇怪,老殷总都这么对殷总了,夫人又是老殷总送来的人,殷总醒来后怎么可能答应这桩婚事。
  
  殷总平日里,可是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和所有异性都亲近不起来。
  
  但为什么,殷总后来却对夫人这么体贴爱护。
  
  前几天我听小谢和小范在厨房议论,说殷总在没有娶夫人之前,就隔三岔五往京大跑,现在夫人娶回家了,殷总的心也回来了。
  
  这些年,我们都知道殷总在京大有喜欢的人,恰好夫人你也是京大的,这不就对上了吗!
  
  原来不是接受联姻,是心尖尖上的姑娘终于成自家媳妇了!”
  
  我匪夷所思的低喃:“长烬,在京大……有喜欢的姑娘?可,京大那么多女学生,不一定是我……”
  
  刘姨一副看透我们的表情,干活麻利,笑着问:“夫人的生日,是不是在春天?应该是二月份。”
  
  我哽了哽:“二月十五。”
  
  刘姨连连称对:
  
  “是二月十五!我记得很清楚,两年前的二月十五殷总还特意定了蛋糕,开车送去了京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小谢说殷总每回都只在京大的主干道对面远远看着你,也不主动走近打招呼。
  
  看完你,就原路返回来了。那年他送完蛋糕回家特别沮丧,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喝了一天的酒。”
  
  两年前的二月十五,蛋糕……
  
  我想起来了!
  
  准确来说是我大一下学期那年。
  
  离家到京城来上大学后,为了多攒点钱给奶奶养老,我平时生活都很简朴,从不在外大吃大喝,每年的生日也都选择不过,不浪费这笔钱。
  
  农历二月十五正是春季开学初期,学习任务轻,我刚步入大学校园就想着多在外面实践实践,顺便勤工俭学赚点钱。
  
  那天我从学校门口的咖啡厅上完半天班回学校,刚进寝室楼就被宿管阿姨给叫了住,还递给了我一盒精致的八寸蛋糕。
  
  我原以为是宿管阿姨给错人了,可宿管阿姨却说,送蛋糕过去的男人一再强调要把蛋糕交到我手里。
  
  而且蛋糕上的确有我的名字。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会有哪个男人知道那天是我生日,还这么有心特意给我送蛋糕。
  
  我向宿管阿姨打探那个男人的外貌长相,可宿管阿姨那个不靠谱的只记得那男人很年轻长得很帅,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误以为我在学校里找男朋友了。
  
  没办法,我只能接受那个神秘人的好意,把蛋糕拎回了宿舍。
  
  我记得那个蛋糕,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个,上面的奶油甜而不腻,中间夹心是水果酱……
  
  我还搜了下蛋糕的牌子,一查才发现店里同样规格的蛋糕一个就要三千多!
  
  给我吓得都没敢给室友分太多,一个人独吞了三分之一。
  
  而那天下午上完课,我刚出教学楼就遇见了周玉池学长,他还向我说了句生日快乐。
  
  我诧异地追问他怎么知道那天是我生日,他说,是我开学报到的时候他帮我填写资料无意看见的。
  
  我的生日和他母亲生日是同一天,因此就长了个心眼记住了。
  
  我知道周玉池家里有钱,那天他有特意祝我生日快乐,以至于我到现在还误以为蛋糕是周玉池送的,只是他不好意思挑明,所以才一直含糊其辞不给我明确答案!
  
  原来,当年给我送蛋糕的人是长烬!
  
  我心乱如麻地接着问刘姨:“刘姨你还记得那个蛋糕是什么样子的吗?”
  
  刘姨点头:
  
  “当然记得啦,那天蛋糕是小谢从店里拿回来的,说是殷总专门定制的!
  
  在客厅里放了一会儿,我去瞧过,是个白色八寸蛋糕,上面铺的全是奶油栀子花!
  
  在我们市里爱恋蛋糕店定的,包装盒上还画着两只小花狗。
  
  我当时觉得蛮有意思的,还想着殷总什么时候内心这么童趣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小谢取蛋糕的时候手欠画上的。”
  
  栀子花,八寸蛋糕……两只小花狗,还是马克笔画的……
  
  全都对上了!
  
  “哎呀夫人,汤!”
  
  走神间砂锅盖子突然被里面的热汤顶了起来,我慌忙回魂,拿毛巾掀开盖子,顺手扭小了灶火。
  
  砂锅里的鸡汤咕噜咕噜翻着汤花,我放下锅盖,拿起勺子魂不守舍地搅动汤汁……
  
  长烬,你究竟还有多少和我有关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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