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大师兄帮忙烘干……” (第1/2页)
厨房内。
本来聊天聊一半,还是温馨脉脉的气氛,
结果却突然冷场。
谢令姜像是碰到了滚烫烙铁,娇躯一颤的缩手。
像一只小白兔,被大尾巴狼吓的丝毫不敢再动弹,她傻傻的两手撑桌,保持微微前倾的动作,趴在灶台。
谢令姜背对欧阳戎。
紧贴着的欧阳戎感受到怀中佳人的柔软娇躯渐渐烫了起来,不禁看了眼她的粉颈与侧颜。
这件小号僧衣确实太单薄紧致了。
这是他此刻心间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揉面团的绝色小女郎趴伏灶台,低埋脑袋,像温顺的雪白羔羊,被欺负了,还温顺听话。
隐隐让人忍不住,想要更过分的欺负她。
欧阳戎不禁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红透如血玉的耳珠。
小师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埋头鸵鸟,一言不发,没有打破二人贴在一起的僵局。
但是,从怀中佳人伴随着他不小心的轻微幅度动作,自嘴缝中不时漏出的、微小难闻的轻“嗯”之声,可以大致猜出,她也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身后他的动静。
今夜才表白牵手的二人,周遭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直到欧阳戎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额,瞧我这记性,带了裙刀,还以为没带呢,哈哈哈。”
灶台前僧衣小女郎的娇躯微微松垮了下。
“嗯~”似嘤咛般的鼻音应了一下。
旋即,她便感受到身后瞬间一空,后方那个宛若巨大火炉的修长身子与她臀背脱离开来。
除了那烙铁般的炙热硌人感消失外,谢令姜心中不禁升起一些失落感。
像是填满的充实突然被人抽去,只留下冰凉的空气乘虚而入,钻入衣中,凉飕飕的,空荡荡的,不断提醒着前一刻的充盈拥有。
“面团揉的差不多了,我去厨房洗个手。”他头不回跑掉,背影微微弯腰。
“你回……”
谢令姜不禁回首,嘴里情难自禁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厨房内已经无人,与她此时的芳心一样空荡荡的。
欧阳戎已经走出了门,去往外面。
谢令姜患得患失、又喜又恼的喃出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回来呀,木头。”
她低头看了看面团,再看了看被他揉的通红的手背,顿时没了再揉下去的兴致。
此刻谢令姜隐约听见他好像是去了寮房那边。
少顷,欧阳戎“洗手”返回,大步走进厨房。
“洗完了。”他泰然自若道。
谢令姜身子略微轻松了些,转头看了看,返回的大师兄,腰间挎有一柄裙刀。
她抿了抿朱唇。
刚才欧阳戎飞速脱离并出门,谢令姜回头时并没有看清他是不是挎带裙刀走的。
或者说……那个滚烫如烙铁的裙刀是不是眼下这同一把。
但他手上面粉倒是洗的挺干净,速度还挺快。
谢令姜瞥了眼,悄悄收回目光。
“揉好了就下面条吧。”欧阳戎不动声色道。
“好。”
有活计干,二人顿时抛去杂念,在这间寺庙内的寒碜厨房里,忙碌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
一大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被欧阳戎端上了寮房的木桌。
摆在谢令姜的面前。
“好了,听你的,没加香菜。”
“香菜?”谢令姜歪头。
欧阳戎换了个她能听懂的称呼:“胡荽。”
“谢谢大师兄。”
谢令姜喜滋滋的抽出一双筷子,在手中搓了搓,准备开吃。
旋即却有一只大手遮住了面碗。
谢令姜一愣,抬头,欧阳戎眯眼笑道
“还叫大师兄呢?”
“那……那该叫什么呢?”她皱了皱小鼻子。
欧阳戎点头:“想不出来?那就叫欧阳公子吧。”
“想得美!”
谢令姜顿时直起腰,可爱翻眼白了一下他。
欧阳戎笑着不语,收回手掌。
肚子早已偷偷咕咕叫的谢令姜混过了话题,立马开动,低头扒面。
吃辣小能手的欧阳戎,放了一点茱萸进去,辣味融入到了猪油之中。
谢令姜跟着欧阳戎这么久,倒也渐渐喜欢上了吃辣,虽然吃不了太多,但是眼下这碗长寿面,倒是辣的刚刚好,算是一步到胃。
也属实是被某人拿捏到胃了。
烛光下,桌边端碗的僧衣小女郎嗦完了半碗面条,被雨水洗去红胭脂的粉唇,变得红嘟嘟的,娇嫩肿起。
“嘶~”
油渍、葱花黏在她的红唇边角,也忘记去擦,辣的倒吸凉气,却放不下碗。
谢令姜越吃越起劲。
看来今夜是饿了许久了。
坐在桌对面的欧阳戎,手撑下巴,笑看着她,安静不语。
低头扒面的谢令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瞄了眼他:
“你怎么不吃?”
欧阳戎摇摇头:“不饿。”
“真的?”
“保真。”
谢令姜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似是感受到暖烘烘的温度,她才吐气,松开了手。
“那好,饿的话,立马说,不准瞒我。”谢令姜板脸:“风寒入体也是,不准悄悄扛着。”
欧阳戎一脸无奈:“我身子骨没这么弱。”
谢令姜柳眉微竖,语气佯凶:“这可说不准,某人可是有前例的,当时差点吓死人哩。”
“好好好。”
欧阳戎看着嘴角黏着葱花油渍、唠唠叨叨的小师妹,失笑答应。
他抬起下巴示意:
“快点吃,要凉了,怎么面都堵不住伱的嘴。”
“哼哼。”
谢令姜眯眼示威了下,重新端起比她俏脸还大的面碗,继续嗦面。
欧阳戎似是颇为享受这种安静时刻,脸色安详,不时转头看门外渐小的雨,不时回头看被投喂的小师妹。
少顷,大半碗面吃下去,谢令姜只觉胃腹缓缓暖起,一同暖和起来的,还有单薄僧衣下的娇躯。
她下意识的抬手解开一粒领口扣子,顿时露出了削瘦的锁骨,宛若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欧阳戎瞧了眼,走去火炉边,返回时,带回一条狐白裘披肩,亲手披在她的两肩上。
“别解开,吃饱饭自然热,但等会儿就着凉了,若衣领紧,就披这个先。”
谢令姜先是垂首安静了会儿,旋即嗔了他一眼,吐气如兰:“你也知道紧呀,谁把大的一件穿走的。”
“啊,什么意思?”欧阳戎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什么大的小的?”
谢令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继续低头吃面,不理这坏人。
欧阳戎眨巴眼睛,重新坐回座位,手撑下巴,安静注视她。
一人吃面,一人出神。
桌上橘黄色的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门外的细雨斜落在门槛边,滴滴答答,像是某种安眠曲,让屋中人心里踏实下来。
还有面条的香味缓缓弥漫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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