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 (第2/2页)
他的面色平静,眼里是阴沉沉的一片。
她接受不了,那又如何。
看到方咛再次挣扎,他略感欣慰,稍微用力,轻易压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接着不疾不徐地将唇贴近她的耳朵。
小巧的耳洞通红,还有药水刺鼻的味道。
其实她的耳朵已经很漂亮了,就算没有那颗钻石的衬托,也很诱人。
鼻息打在耳肉上,药水挥发的凉意叫方咛颤抖。
“爹地都冇着褲,將佢壓喺毉務室嘅床上……”
他贴着她的耳朵,缓缓向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方咛从心底泛起一股恶寒,呼吸不畅,眉眼揪在一起,请求着让黎雅博不要再说下去了。
而他说着那样露骨的话,回忆着父亲在他儿时与他的老师出轨的艳事,语气却越来越低沉而阴戾。
眼中的恨意愈浓,越过镜片伸向她,黎雅博抵住她的身体,贴着她的唇,语气狎昵。
“我们现在就跟他们一样。”
言语上的刺激叫人忍不住直发抖,在恶心的描述中,男人突出的喉结晦涩地上下吞咽着,将手伸进裙子,一面厌恶和不屑,一面却又冰冷地在她耳边喘息着,再一次地宣告了人类从本质上就是淫|荡而无耻的,方咛呼吸错乱,双手被桎梏在身后,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不知该如何让他闭嘴。
直到男人的嘴唇浅浅擦过她的,她浑身一紧,脑子糊成一团,仰起头回吻过去。
然后她将舌头送了进去,用近乎勾引的湿濡声让他闭嘴。
柔弱的香味第一次反客为主,侵袭到他的口中,黎雅博怔住,与她微红的眼睛对视,方咛楚楚可怜,眼里有对他的惧怕和厌憎,同时也有对他的无奈和不服气。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强迫,她即使身体有反应,也总是不情愿的模样。
其实黎雅博并不在意她是否情愿。
他想要强迫的女人,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怎么想,更不会在乎这个女人是谁的。
可来之不易的主动让肾上腺素极限飙升,分明憎恶,却又有些不受控制地沉溺,他眯起眼,又摘掉了刚刚被打落的眼镜,捧起她的后脑勺回应过去。
刚刚挨的那一巴掌,她打了就打了。打了又能如何,打了能让死了的父亲活过来,然后教训他吗?
真是可笑。
方咛诧异,虽然让黎雅博闭嘴的目的达到,可她的代价同时也惨烈。她不该用男女间这样情|色的吻,企图去控制一个男人说什么做什么。
尝吮着她唇舌上下的每一寸,手也毫不停歇,保持着和舌尖翻动同样的频率作祟,他身上的风衣和衬衫只是有些皱了,她的裙子也依旧完好,其实早已乱七八糟。
因为儿时目睹了那一幅画面,高大而不容侵犯的父权早在他心中崩塌。
既然这样,父亲送她的那对钻石耳钉,她还会视若珍宝吗?
她还愿意爱父亲吗?还会天真地认为,自己是爱情童话里那个幸运的灰姑娘吗?
压抑着动*情的呼吸,想要再获取一丝心理上的畅快,黎雅博轻声问她:“我告诉你这些,让你很难过是吗?”
方咛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反问他:“你不难过吗?”
黎雅博一愣,但很快掩过情绪,眼角阴沉,有些随意地嗯了声。
“我当然难过,因为我爹地是个人渣。”
方咛没反驳。
黎雅博也没能从她脸上看见绝望或伤心的表情。
好像已经麻木了,她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子承父业,你也是个人渣。”
“……”
被反讽了回来,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黎雅博突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叫他愉悦,反驳他时也同样很有意思。
男人挑眉,笑了两声,倒没否认,咬了咬她的鼻尖,像对情人的宠溺。心口微痒,像一根线似的,丝丝缕缕牵动着,可这样的感受在他们之间是不该有的。
“方咛。”他捏着她,柔声叫她名字。
“同人渣喺學校偷,好過癮係咪?(很过瘾是不是)”
看着她拧巴着一张红脸,他刻意这样问,说的话也无耻且露骨,咬她捏她的力道却又挑逗温柔,和他的人一样,矛盾。
“嗯?”他沉沉问。
“……”鼻子和胸口都好痒,这男人就是一头不要脸的野兽。方咛咬唇,黎一明做的孽,他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他儿子要报复,就得找她还。
有句话说得好,当反抗不能时,那就享受吧。她现在认命了,无所谓了,只希望校医不要那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