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沆瀣一气 (第1/2页)
陈久在姚钱金家,已经半月过去,白天在姚钱金的暗室教人习武,每到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陈久辗转反侧,大哥惨死的场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侄子世轩,下落不明。
陈家兄弟的奸计得逞,接下来,就是分瓜陈家,逼迫大嫂吴凤芝,交出陈家香烛的祖传配方,大嫂吴凤芝,单枪匹马,如何斗得过,心狠手辣的陈家兄弟。
侄媳方宛如,过门没几天,就要面对如此惨痛的事实,她又如何承受得了,公公的惨死,新婚丈夫的生死未卜?她是否会离开陈家?
自己牵肠挂肚的女人,夏翠竹,陈兴望是否怀恨在心,有意刁难她?
自己多想回去和家人团聚,把发生的一切告诉大嫂吴凤芝,每当提及此事,姚钱金都以时机尚未成熟,来安慰自己。
等过完这阵子,把教给弟兄们的武艺学精了,就必须回家了,到时候,相信姚大哥也会赞同的。
此刻的陈家一定是群魔乱舞,大嫂吴凤芝,侄媳方宛如,如何招架得了。
身在异乡的陈久,对陈家的担忧,并非多余。
陈家香烛厂命案一事,在西区警察局的一番无厘头确定后,由杜斌探长及两名警员到陈家来宣布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在陈家香烛厂做工的工人李志,在陈家香烛厂守丧停工期间,回家的路上不慎溺水身亡,享年29岁。
虽然李志的死不是陈家香烛厂所为,也不是仇杀,而是意外身亡,毕竟,他是陈家的员工,出事前他并没有提出辞职,也没有提出请假,所以这赔偿得由陈家与死者家属商议后决定。
杜警长把这番话说完,和警员们回警局。
陈家香烛厂,虽然恢复了正常开工,却笼罩着一层阴晦的面纱。
明知道,李志的死是陈家子弟暗中作恶,吴凤芝,方宛如,婆媳二人却奈何不了他们罪恶的行径,赔偿李志家属的钱,也只好默认。
在利益与权利的驱使下,陈家兄弟早已把披在身上数十载的人皮,蜕变成穷凶极恶的兽皮。
陈家香烛厂,并没有因为命案的草率了事而平息,陈家二老爷陈德望,在一次次做恶得逞后,内心那股邪恶之火燃得愈演愈烈,沾满血腥的双手,变得更加不择手段,那颗恶毒的狼心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为夺陈家当家之位,他再次暗中策划,用钱财来笼络人心。在金钱的诱惑下,供香房总管胡立明,管工霍劲平。冥纸房总管江贵春,管工梁庆宁,及拿了二老爷利益的大部分工人,早已把陈家的仁义,宽恕,抛到九霄云外,助纣为虐,沆瀣一气。
大家异口同声,大喊陈家易主,高呼方宛如让贤。
唯独红烛房的总管夏翠竹,始终如一,坚定着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声音,带领女工们,认真干活。
陈家三老爷陈兴望,眼看着陈家就要落到二哥手中,同样是觊觎权利的他,立刻到西区林帅府,与未来的亲家道明原由,林智笙听罢,怒气顿涌,派上十多名士兵,扛着枪支速到陈家与之抗衡。
二老爷陈德望,自然不甘落后,叫自己儿子陈世豪及身边亲信连夜赶路前往黑虎山搬救兵,陈德望话音落地,眉心紧蹙,黑虎山路途遥远,即便有四个轮子的汽车也未便赶得急时,救兵未到,陈家早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王佩仪站在屏风,眄视愁眉不展的丈夫,迈出主屋,献上计谋:“二爷,稍安毋躁。”
陈德望两手一甩,愁容堆脸:“火烧眉毛了,能不急吗?兴望,已经骑到我头上来了。”
“二爷的救兵近在咫尺?”王佩仪媚眼一挑,“只要香粉房与纸房的员工联和起来低抗,何愁击败不了对手?还有,刚刚帮了咱们大忙的杜探长,再打发些银两便是,有钱能使鬼推魔,绝非虚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陈德望脸上愁容,雾散云消,击案称快:“就这么办?”
“二爷,咱们得下手为强,你赶紧联系警察局的杜探长,约他到茶楼去,事情越快越好。”
王佩仪到卧室,把百宝箱拿出来,陈德望回书房拨通了杜探长办公室的电话。杜斌接了电话,听到陈德望的声音,已略知一二,陈德望开门见山,上次陈家香烛厂命案,尝到甜头的杜斌以及他的顶头上司警察局局长黄德友,两人可是得了不少好处,这次又上门来送财,岂有拒绝的道理。
杜斌在电话里,咧着嘴,心里乐开了花,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茶,我就不喝了,我马上叫人去茶楼拿小黄鱼。”
陈德望一时语塞,张着嘴迟迟缓不过神来。
“陈二爷,你有听我在说话嘛?”
“杜探长,我听着,听着。”
“你听好了,你的事情我管定了,你暗中唆使你的工人起哄闹事,你兄弟的靠山定会派人过来,而且你跟我说过,林智笙有兵有枪,我也一样有兵有枪,等你和你的兄弟一但扛起来,林智笙的兵就会大打出手,我带兵进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你趁势让员工们高喊你为大当家,你趁势顺应便是。”
“万一林智笙的兵一旦动起手来,咱们会不会,自顾不暇?”
“我自有应对的办法,你就安心把陈家这把交椅坐稳便是。”
“一切按杜探长所说的去做。”
“那就祝二爷大功告成。”
电话即将放下,陈德望快迅拿起附在耳旁,急切道:“杜探长,据我所知,好像你们警察局的势力,难以与林智笙的势利抗衡啊。”
“谁放的狗屁?”杜斌脱口而出:“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我自有应对的办法,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便是,煽动工人们嚷起来,嚷得越凶越好。”杜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陈德望缓缓放下电话,杜斌的话让他难以琢磨,答应送的金条,如果事情不能圆满,金条打了水漂不说,还得忍气吞声?”
“二爷,杜探长怎么说的,为何这般沮丧,消极?”王佩仪走进书房,在丈夫耳旁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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