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心动12 (第1/2页)
盛书禹还没问,旁边就已有人说出他心里的话。
——“你吃什么?”
靳尧洲将另一片抹好果酱的面包盘递给池鹿,“这个要不要。”
池鹿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但她伸手拽住了男人正要缩回去的手臂,小声道:“靳尧洲,我有话想跟你说。”
直到窗户上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对话声也听不见了,盛书禹才缓缓擦干净手。
靳尧洲虽然沉默寡言,但行动上很配合池鹿,两人走到客厅旁边的斗柜处,四下无人,池鹿才停下步子转身,“就在这里说吧。”
靳尧洲跟着站定。
他猜测池鹿要说的是昨天投信的事情,毕竟以她的脾性,遇到丢脸的事就会记恨很久,一定会冲他撒火。
……气撒出来也好。
她会怎么发火?手会打在哪里?亦或是碍于镜头,在看不见的地方重重拧他一下?
就在这时,靳尧洲听池鹿轻声道:“既然我们今天不是搭档了,那就先把物资分一下吧?”
靳尧洲一愣。
池鹿已经踮脚打开斗柜,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物资箱放到地上。
箱子里有一把斧头、一捆绳子、防风打火机和备用火柴,加上指南针和迷你手电筒。
她拍了拍箱子,仰头道:“昨天多亏你我才能拿第一。这批用于上山的工具,你看哪些是你急需的?挑完了,剩下的再分给我就好。”
靳尧洲自高处紧盯着她的脸,想分辨她此刻的神情,却突然发现她下颌多了一些痕迹。星星点点的两枚,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极其醒目。
今早才出现的痕迹。
不像蚊子的叮痕,倒像和她手腕一样,被什么人按碾过的红。
是谁?
盛书禹?
见他半天不说话,池鹿眨了眨眼,“嗯?我脸上有东西吗?”
靳尧洲眸光闪动,半蹲下来。“我只需要这个,其他你都留着。”他随手捡了包火柴出来,将箱子合上,手指紧攥着那盒火柴,沉默片刻才又道,“我以为,投信和组队没有关系。”
他昨晚只想着和池鹿保持一点距离。
参加这档求生恋综,也是奔着求生环节来的,他需要这笔不菲的通告费。但曾经作为池鹿的保镖,那段工作身份与他而言并不愉快。
做求生搭档可以,他并不想跟池鹿有更多感情上的牵扯。
写信的那一刻,起码是那么想的。
但现在……
看到池鹿已经在准备奔赴新队伍,靳尧洲却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直到一道懒散的男声插入进来。
“喂,集合了。”
见池鹿不说话,黎厌挑眉,“怎么不走?你这是还对旧搭档依依不舍?”
池鹿抬眸眺他。
黎厌穿着做旧破洞款式的深蓝背心,从上到下,银色眉钉耳钉项链和指戒一应俱全,在衣着纯黑的靳尧洲旁边像个久经情场的花孔雀。
或许是人窄腰长腿,眉眼又太过凌厉张扬,这些配饰在他身上并不显俗。
“马上。”
池鹿没呛他,安静地合上箱子起身。
现在并不是跟他斗嘴的时候。
昨晚见的第一面,池鹿就发觉黎厌对她恶意十足。
回忆了剧情才发现,憎恶原身的不只有盛书禹、沈听迟和靳尧洲,还包括他。
高中时期,原身就读在一所私立学校,平时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但家里人还是给她买了一辆昂贵的自行车,方便她假期出去骑行放松。
是一辆崔克蝴蝶,又被贴钻改装过,价值不菲。
这样的车有故障,原本可以直接请人修理。
但原身听同学说校外修车行来了个兼职的修车工,跟他们年纪一样大,却比学校里的什么级草校草都要帅。
于是,原主就故意将没有故障的自行车送去了修车行,指名要他来修。
这位修车工自然就是家境贫寒,还在打工挣学费的黎厌。
车在修车行放了一夜,黎厌没检查出什么问题,照例回家,而懂行的师傅发现那车上的钻石全是真货,愣是连撬带钻地抠了几块铁皮走了。
第二天原身来拿车,看到自己的爱车上平白多了一堆窟窿,以为是黎厌贪小便宜,勃然大怒,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那会正是下课的时间,店门口人来人往全是学生。
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对着满身脏黑的男孩吼道:“你知道这车是什么价吗?你怎么修的?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一个车胎!”
末了,她嫌恶地用湿巾擦拭掌心,“……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一语成谶。
黎厌后来一跃成为国内最年轻的F1赛车手,身价以亿为单位飙升,无数品牌代言傍身,再也不是原身口中还没车贵的穷小子。
原身家中破产那晚,同一时间的国际赛车场上,那辆银灰色赛车最早冲破终点线,身着红色赛车服的黎厌抱着头盔走下车,张开双臂迎接着满场欢呼。
“真没想到刚来就要跟你做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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