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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再遇天人

  第三十八章 再遇天人 (第2/2页)
  
  写完欠据,三人一直送高寒到过境大厅门口才停步。蔓蔓眼里闪着泪花,对高寒情义满满地说道:“高大哥,以后我们会努力挣钱,将来无论会怎样,请记住我们是您的亲弟弟,亲妹妹……”
  
  高寒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了,“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用眼神跟甄小姐打了一个只有他俩能懂的招呼,赶紧转身离去。
  
  背后的三双眼睛一直恭送他的背影。
  
  可能是老天爷要奖励一下高寒的善行,回到酒店刚躺了一会儿,首尔廉理事来电话了,说他已经在澳门机场落地,让高寒到永利皇宫大酒店大堂等他。
  
  这个电话等得高寒心急火燎,他马上在更高的楼层给廉理事开了房间。
  
  廉理事好像比高寒还心急火燎,进房间扔下箱子就匆匆到金店刷出一千万港币,直奔娱乐场。他的急躁犹如酷夏灼热的天气,令人烦乱不安。
  
  高寒以为他如此着急是因为赶时间,也没多言语,尽最大努力做着服务工作。
  
  这一夜,廉理事一直在输。因为赢的次数少得可怜,高寒只结出了三十多万“码粮”,跟预想效果相差悬殊,令他大失所望。赌的时候,廉理事越输胆子越小,顺路也不敢下大注。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下一注,又赶上输的那一把,口中一直叨咕着“啊依勾……啊依勾……”
  
  这一千多万纯粹是一点一点磨没的。中间高寒给廉理事换了换手,可是换了几把也都是输,好像被廉理事的背运传染了似的。正常情况下,人越输越会下大注。但廉理事却不是,仿佛下的每一注押上的都是他的肢体血肉,输一点就离死亡近一点。他每次下完注,嘴唇就开始蠕动,暴露着内心的祈祷。
  
  进赌厅时廉理事的头发黑得还挺自然,时至天明,高寒仿佛看到他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一种走到尽头的灰白。
  
  当赌局结束,廉理事好像老了十岁,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眼皮垂下了大半,整个身体坍塌着,平时威严的嘴角咧开了一条缝,丝丝浊气顺着缝隙向外流淌……
  
  完了!这是油尽灯枯啊!高寒脑子里突然浮现自己当初输折的样子,急忙握住廉理事的手,小声安慰道:“大哥,别上火,不怕输得苦,就怕断了赌,今天输了明天还能赢回来。走,我请大哥喝两杯!”说完起身去扶廉理事。
  
  廉理事软绵绵地拨了一下高寒的手,挤出一丝比黄莲还苦的笑,“太累了!不喝了,想回房睡一觉!”
  
  说完,他勉强掩饰着踉跄,一步步向电梯间走去。
  
  高寒跟在后面,想说点什么,但实在找不到比沉默还有用的话语。是啊,现在说什么呢?这时候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出了电梯,廉理事脚步稍快了一些,似乎在用行动告诉高寒,他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好转的,别担心。
  
  到了房门口,廉理事摸索出房卡插进卡槽,门锁灯“叮”的一声放出了绿光。他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强装镇静回过身,“兄弟,不请你到房间坐了,休息好了给你打电话。”说完转身进屋,门“咣”的一声锁上了。
  
  高寒面对房门站了一会儿,心情也挺沉重。转身往电梯间走时,脑子里一再回想刚刚的情景,越想越不对劲……
  
  电梯刚到酒店大堂,高寒立刻转身按键火速返回廉理事所住的楼层。跨出电梯他急忙小跑着拨打廉理事的手机,提示已经关机了。奔到门口,他用力拍打房门,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立即拨打酒店总台电话,转呼廉理事房间的座机,但也无人接听。他焦急地继续拍门,还是没有回应,他果断报警。
  
  当保安进去的时候,廉理事已经昏迷多时,手腕上的鲜血浸红了雪白的真丝被褥……
  
  因为抢救及时,廉理事的生命保住了,但他的精神状态仍是不好。高寒陪他在澳门的山顶医院住了两天。这两天,两人没有说过多的话,千言万语都在两个男人的对视与苦笑中言尽了。不过,高寒还是有收获的,因为他的救命之恩,廉理事把他视为知己,向他敞开了心扉。原来廉理事是大韩民国某部门一个相当牛叉的实权者,染上赌瘾之后,挪用了折合港币接近一亿的公款。这次他是最后一博,所以战战兢兢,像翻生死符那样翻着扑克牌。本想赢些钱回去堵窟窿,没想到又输了,真的翻到了死符。所以,他彻彻底底绝望了。
  
  第三天,廉理事回韩国自首了。这件事在高寒心中荡起了层层波澜,赌魔险些继素恩姐和美京之后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吞噬了一条生命。他沉默了一整天,幸亏安晨晨的到来,才挤走了他心中的阴霾。只是安晨晨太忙了,像小鸟一样匆匆飞来,又像小鸟一样匆匆飞去,中间如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啄了一口“食儿”,险些没把高寒的骨髓都吸干。
  
  机场安检口,安晨晨春风得意地扭动着窈窕身姿,嘟起小嘴儿左一眼右一眼地剜着高寒,阴阳怪气说道:“瓜娃子,你要晓得,重庆至少有一个连的高富帅追在本姑娘后头!你给我听好喽,胆敢背着我拈花惹草,哼!哼!小心本姑娘让你戴一卡车绿帽子!哈哈……”
  
  高寒不屑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如果连绿帽子都混不来,我高某人的娘们儿也太逊色了,多没面子啊!”
  
  安晨晨急了,跳起来攀住高寒的脖子,竖起眼睛嚷道:“龟儿子,好不知羞!老娘如果是那样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你?家里都乱成麻了,我还挤一天时间来看你,你的良心让狗吃掉喽!”说完使劲捏高寒耳垂儿。
  
  高寒咧着嘴说:“那咋整?实在不行,挑我身上的零件带回去两样,咱也留个纪念啥的!你看行不?”
  
  安晨晨用小包挡住别人的视线,隔着衣服狠抓了高寒一把,咬牙切齿地说:“就要这一样!今天没带剪刀便宜了你!哼!”
  
  说完使劲一吻,推开高寒跑进安检口。
  
  在她回眸之前,高寒迅速转身快走。
  
  …………
  
  也许老天爷有意不让英雄寂寞,刚送走安晨晨,高寒就在永利皇宫与“绝代佳人”不期而遇了。
  
  当时女子和那个女跟班就坐在距贵宾厅门口最近的赌台边,高寒一进门,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
  
  高寒稳步靠近,刚来到台边,女子猝然回头……
  
  四目相对,女子蹁跹站起,流动着美好胸线抿嘴而笑。
  
  这一连串的动作太流畅了,预示着女子发自内心的喜悦,让高寒觉得她好像比自己还渴望相遇。
  
  但女子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眼睛亮亮地望着高寒,毫不掩饰地说:“呀!真是你,这味道好特别,怎么总也不见你?”
  
  高寒注视着她亮星般的明眸,一下便寻到了那汪点亮自己心田的清澈。微笑着说:“我最近都是晚上出来,不像从前总是白天在这里赌了。对了,我偶尔白天也来,但不经常见你?”
  
  “哦,我每天上午来这里小赌,那时人少,多数都没起床呢!赌一会儿我就去逛街、购物、看电影。累了回住的地方看书,每天早起我还绕人工湖慢跑呢!”
  
  “哦,我说的嘛。你活得真健康。”高寒却注意到她的唇型真美,令人浮想联翩又不忍亵渎。
  
  女子又笑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无增无减。继而,她似乎斟酌了一瞬,很大胆又很自然地轻拉一下高寒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这个举动稍稍超出高寒意料,弄得他心里一热,点点头,很绅士地坐下。但他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拥有一双那样干净眼睛的女子作出的一切都应该是干净的吧,尽管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有些“超速”。
  
  女子笑得满面甜意,说道:“我不敢熬夜,怕熬老了。呵呵。”
  
  言毕,女子很自然地把手中的筹码分了几个放在高寒面前。
  
  这可真让高寒颇感意外了,急忙推回筹码说:“哦,我不赌。谢谢。”
  
  “这是我今天赢的,玩吧!输了也没关系!”女子又把筹码推了过来,眼神干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哦,真的不玩。谢谢你。如果想玩的话我就买码了。”高寒眼里和心里一样暖,推脱时热烈地看着女子的眼睛,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小臂。
  
  女子抿唇而笑,面颊飞起桃红,看着高寒说道:“我每天都是拿五万块钱来赌,赢一点就走,少时只赢几千块也走。曾经有过二十天赢八十万的记录,可是不知怎么了,第二十一天一下输了八十一万。呵呵。”
  
  “呵呵。”高寒笑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心跳加快,兴奋,却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这个词用严重了,反正他发现了自己硬壳下的柔软。
  
  女子似乎无心赌了,瞟一眼身旁的跟班,躲闪着目光腼腆地说:“今天赢得多,请你共进午餐,好吗?”
  
  面对女子诚挚大方的邀请,高寒没喝酒都醉了。他定定的望向女子,她的美太古典了,即坦诚又羞怯,眼里有、口中无。除了封建社会,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简直就是非物质遗产。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清澈得不行,脸也发热,点头“嗯”了一声。
  
  而后,两双眼睛同时亮亮地对望一下,又马上撤开。
  
  甜笑中女子婉约站起,婀娜多姿迈着步子同女跟班走在前面,及膝白色香奈儿套裙下露出两节白玉兰一样的小腿……
  
  高寒跟在两步之后,心神激荡。直至走进附近一家西餐厅,他仍坠仙雾之中……
  
  席间,两人互做介绍,女子名叫上官茗茗,北京人,与高寒同庚,略小几个月而已。这是继安晨晨之后第二个让高寒在年龄上吃惊的女人,岁月至少在她身上作弊了十五年,怎么看都是二十二三岁。她单身,父母都是退休官员。还有一兄一妹,兄从商,掌管家族企业。妹从政,现已副处级。她厌倦俗尘,崇尚真实和自由,每日由保姆阿露陪同着在澳门小赌游玩。用她的话说,谁家父母不养个把冤家,她就是全家人最头疼的那个。在澳门待了两年了,虽小赌,但也输了个天文数字。幸亏家境殷实,又有家族企业的股份,所以输点也无关痛痒。她是娇惯坏了,几个月都不回一次北京,父母禁不住挂念经常过来陪她。她就这样不缺金钱、不缺亲情地在澳门追求她所谓的真实和自由。可是现实生活中根本追求不到真实和自由,没办法她就写小说,要在小说中追求真实和自由,两年下来,这种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女子虽是平白直叙,却把高寒刺激够呛。此时他的五官很不协调,眉眼、鼻子都是硬冷的,嘴巴却在微笑。
  
  差距,悬殊的差距,公主和乞丐的差距。
  
  但差距有时也是好东西,除了滋生恨,还能滋生玩世不恭和破罐子破摔的无羁。
  
  高寒对自己的简介更加直白,三进宫的劳改犯子,无业,自负,假清高,脑子里全是不务正业、巧取豪夺和不劳而获。一直行走在灰色地带和法律边缘,嗜赌,身负巨债……
  
  反正高寒在简介中除了不能说的全说了,最后一句话是:“现在的我是纯纯的贫困潦倒,又债台高筑。无奈,只能每天在娱乐场坑蒙拐骗,弄钱还饥荒。呵呵。”
  
  听完这番有悖常理的自我简介,上官茗茗和阿露面面相觑,二者眼中的复杂不言而喻。但最终,上官茗茗还是执拗地拒绝了阿露的眼神警告,仍然回归到那晚目睹高寒不为美色所动而带给自己的迷惑和崇拜,调整着表情和音色说道:“如果一个男人敢毫无忌讳地袒露自己的暗疮和身负的窘境,那么,就算他真的那样惨,也是一个有尊严的失意者,或者可以说他必定是位勇敢的骑士。我首先不相信你是自己形容的这种人,其次我十分好奇,既然那样不如意,为何如此光鲜、如此魅力四射?能回答我吗?”
  
  高寒一笑,说道:“全是假的,包装而已,否则如何坑蒙拐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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